直供不是解决价格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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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王永春万林正

安徽省蔬菜价格调查(二)

菜农以每斤10美分的价格出售的大白菜至少比1元的价格高。为了减少中间环节，在政府的支持和菜农的积极参与下，合作社进入社区、农民与超市对接等许多措施近年来开始蓬勃发展，但逐渐消失。如果我们取消中间环节，直接从菜地走到餐桌，蔬菜价格会是多少？

提前锁定价格的直供模式

4月18日上午10点，在合肥市天鹅湖社区，安徽小蚂蚁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蚂蚁)的两名员工正忙着给一户人家送包装好的蔬菜，让城市居民过上送蔬菜回家的生活。为了解决生鲜食品配送的最后一公里问题，小蚂蚁在安徽省率先开展，并已持续8年。目前，其成员已增至3000人。

“直接食品供应采用会员制，价格提前锁定。例如，一个季度一个价格，大蒜是4元每斤，价格不会增加，因为市场卖10元每斤。尽管价格不会像市场波动那么大，但送到市民家中的蔬菜价格仍高于正常年份直接从蔬菜市场购买的价格。直接供应的成本很高。首先，蔬菜质量好，高价格对应高质量。第二，直接供应环节并不比普通流通环节更经济。就我们的小蚂蚁而言，即使它们有3000个成员，如果它们只有蔬菜，它们也不会赚钱。小蚂蚁公司技术经理邵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小蚂蚁的生产基地都是大棚，除非天气极端恶劣，否则产量不会受到影响，这也是价格可以锁定的原因。

邵说，为什么直供高于普通流通价格，主要原因是受数量的约束。如果产品丰富，可以包装出售和分销。然而，如果产品很少，对消费者就没有吸引力，分销成本也很高。卷心菜的价格最终可能不等于销售成本。这意味着如果企业实体小而不完整，其实力不强，就不适合直接供应和直销模式。当然，资本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当一个企业从生产主体扩大到管理的双重主体时，生产、供应和营销的一体化，产业链的延长和有限资本的更分散使用将是对企业的考验。以小蚂蚁为例，邵介绍说，目前公司拥有蔬菜生产基地320多亩，加上庐江县的大田作物生产和配送，有配送人员70人。为了保证服务质量，这些人员应该提前接受培训。同时，客户主要集中在相对固定的社区。如果他们分散到城市的各个社区，这些人力就根本无法分配。

“随着公众对健康的要求越来越高，健康农产品从田间走向大众餐桌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但目前还处于市场培育阶段，市场拓展和盈利模式创新已成为最棘手的问题。”在邵看来，现在很多人都在做房源分销，但大多数人都是从市场上购买产品进行分销，只有少数人是直接从外地送到公共餐桌上的。因为农民想进入社区，他们必须有丰富的产品。单一产品制造成本高，分销也不经济。此外，如果它是“主食”，即普通品种和类别，它将不会吸引公众，并最终会消失。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在安徽，从基地到餐桌，有很多人觊觎，但真正成功的人并不多。从2009年到现在，小蚂蚁生鲜配送的物流链已经逐步完善并走上正轨。直接供应模式也在改变。起初，小蚂蚁采用年卡和半年卡，每次充值后都会定期交付。然而，自2014年以来，推出了“互联网+”方法，并采用了预付卡方法，让顾客有权选择和检查他们的菜肴质量。一旦他们觉得菜不好，顾客总是可以叫“停”。

“直供讲究时间。如何将一小时前采摘的菜品送到市民家中是一个难题，也是最大的投资成本。”邵表示，从种植采摘到运输配送，小蚂蚁一直在寻求将现代农业建设成一个完整的链条，这是发展“都市农业”不可或缺的一环。“我们现在正试图将大米、面条、石油和其他农产品包括在内。尽管直接供应不赚钱，但只要类别足够丰富，单个家庭对多个品种的需求就会很大。一旦走上正轨，它将发展得非常快。这就是小蚂蚁坚持的原因。”

小蚂蚁可以保持8年的自信。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这是因为2012年小蚂蚁被安徽天河种业收购，蔬菜基地部分不再单独核算，粮食作物被加入配送环节，弥补了蔬菜直接供应的损失。

直接供应不是解决价格的方法

“有一件事是小蚂蚁们创业时从未想到的。当时，他们只是想在订单量大的时候，直接从菜农的地里把它送到餐馆的厨房，这样就省去了一级批发市场、二级批发市场、农贸市场等传统环节，提高了新鲜食材的流通效率，从中获利。但我们发现，我们的客户在接触到600个家庭时会赚钱。后来，成员扩大，但他们停止赚钱。换句话说，600个家庭是一条分界线。”邵告诉记者，困难在于物流。

传统的新鲜食品需要从产地运输到一级批发市场，然后从一个批次运输到第二个批次的市场，再到第三个批次或农贸市场。中间环节过多，多层次提价，导致蔬菜价格远高于菜地。虽然环节很多，但物流效率并不低。

“每个人都知道，在夏天，多叶蔬菜是在没有冷藏的情况下运输的，它们不会在两天内变质。然而，实际情况是，虽然经过长途运输和几个市场的批发，普通人在农贸市场买的蔬菜还是很新鲜的。也就是说，目前我们可以看到由农产品经纪人主导的批发模式和农产品物流模式，从农田到厨房的运输工程在48小时内完成，甚至有些在24小时内完成，而且每天都在进行。至于所谓的冷链物流，第一，运输量小，第二，运输的新鲜产品有限，第三，价格太高，无法为大多数人服务。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它不可能成为主要的生鲜配送模式。”合肥周家堆的一家大型农产品批发商潘发华告诉记者。

经过八年的市场动荡，小蚂蚁公司也总结出了自己的模式。起初，当订单量不大时，蚂蚁们用自己的卡车运送，准时率很高。因为司机都是自己人，对客户服务的态度非常好，所以得到了很多用户的肯定。但后来，订单增加后，蚂蚁试图利用第三方物流进行配送，但物流成本上升了。配送自有车辆时，物流成本可控制在营业额的5%-6%以内。采用第三方物流后，相同距离的综合成本约为营业额的10%，利润变薄，被第三方物流切断。此外，更重要的是，客户会认为交付驱动因素是蚂蚁自己的。一旦司机的服务态度不好，就会影响顾客的体验。万不得已，小蚂蚁只能增加公司的配送人员。这也意味着，如果数量达到一定水平，小蚂蚁需要建立自己的物流公司，这相当于把生产和销售分开。“从整个社会的分工来看，本质是一样的。归根结底，这仍然是一个模式问题。”

“原产地的直接供应解决的是质量和食品安全问题，而不是价格问题，而且不可能便宜。”邵对说道。

来源：安莎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