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江苏毒地达四五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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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外国语学校周围的环境污染事件揭开了污染场地的盖子。江苏省有多少块污染土壤？

据《第一财经》记者22日获得的数据，“估计有四五百个名额，而且还在增加，其中苏南地区占大多数。”这一数据是早些时候在南京举行的“长江三角洲污染场地修复研讨会”上披露的。

22日，江苏省法学会农业与农村法治研究会副会长、江苏省刘万福律师事务所主任刘万福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由于苏南地区发展强度大，企业搬迁、产业淘汰、城市发展，遗留下来的遗址大多被污染。

生态环境污染问题越来越严重

刘万福告诉CBN，在他多年的实践中，他已经代理了许多由农业生态污染造成的农民财产损失的案例。

“在以往的调查取证中，发现苏锡常地区的情况可以与天津唐山、山东胶东半岛和广东珠江三角洲的情况相比较。而且，苏锡常地区今天很可能成为其他欠发达地区的未来，因此以其为典型案例研究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法律规制具有重要意义。”他说。

苏锡常地区位于江苏省东南部。从经济区域来看，它包括苏州、无锡和常州几个区县，面积约16400平方公里，人口超过1100万。苏锡常总面积占全国0.3%，人口占1.7%，但进出口总额占17%，国内生产总值居全国第四位。苏锡常地区实际上只占江苏省的17%左右，但却创造了40%的国内生产总值和财政收入。

刘万福说，这个地区显然是一个人口少、城镇密集、经济相对发达的工农业综合开发区。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农业生态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这些问题主要集中在农田、水资源和大气上。就农业土地资源而言，主要存在耕地面积减少、土地肥力下降、重金属污染严重等农业生态环境问题，严重威胁农作物安全。

就水资源而言，主要问题是水资源严重浪费、农业水质恶化、水体富营养化等。2007年太湖蓝藻爆发的主要原因是政府为了经济效益建设了大量污水排放严重的化工厂，化工厂产生的废水严重污染了太湖。

在大气环境中，雾霾天气时有发生，大气中二氧化硫和二氧化氮的含量经常超标，严重威胁农民的健康。在前两年发布的江苏空燃气质量官方排名中，无锡和苏州都排在最后，而苏北大部分工业和经济不发达的城市都在前列。

刘万福在接受CBN采访时表示，苏锡常地区经济发展迅速，但对于传统农业的农民来说，由于受教育程度的限制，环保意识和法律意识普遍较弱，对周围的环境污染不重视，甚至不合理的行为加剧了农业生态环境的污染。

“我利用这个机会在苏州、无锡和常州调查了这个案件，并走访了许多村庄。我看到村民的房子很漂亮，但是整体布局很乱。房子的前后不仅乱七八糟，而且没有正式的下水道。村里建的大烟囱工厂排放的黑烟视而不见。“刘万福说，大多数村民不知道化肥和农药的副作用，也不知道生活垃圾和生产垃圾的分类。甚至大多数农民都随意处理垃圾，并将生活污水直接倾倒在河里。

苏南地区化肥和农药的过量或非法使用造成土壤和粮食作物的严重污染，导致农业生产的环境和生态遭到破坏。

调查还发现，苏南农村机械化的普及导致农民放弃了传统的耕作方式，从而引发了机械化劣质油产品造成的空瓦斯和土壤污染等问题。

村干部成为非法占用土地的“帮凶”了吗？

除农业污染外，工业“三废”(废水、废气和废渣)的排放是苏南土壤污染的重要“罪魁祸首”。

刘万福告诉CBN，工业三废中含有许多有毒有害物质。如果未经适当处理就排放到环境中(大气、水域和土壤)，超过了环境自净的允许能力，就会污染环境，破坏生态平衡和自然资源，随着工业化的快速发展，还会影响工农业生产和人民健康。

他的调查发现，苏南农业区工业化产生的“三废”对农村土壤、水源和空气造成了严重污染，尤其是重金属污染，对农业生态环境造成了很大影响。2007年无锡太湖蓝藻事件是由太湖周边化工企业向太湖水体排放大量污染物造成的。当时无锡人缺乏饮用水，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近年来，苏州、无锡、常州等地政府鼓励和支持乡镇企业发展，一些乡镇企业技术含量低、环保意识差，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获取经济效益，也加剧了农业生态环境的污染。

据刘万福介绍，为了快速发展经济，苏锡常等城市郊区和农村地区都建起了大量工厂。然而，为了节约成本，这些工厂并没有像城市规模的工厂那样有效地建立起配套的污染处理设施和设备。对于地区gdp的增长，地方政府往往片面关注企业的经济效益，放松对企业污染行为的有效监管，甚至对企业的污染行为采取宽容的态度。

“现实中，很多企业排放的污水明显不符合相关的安全排放标准，但企业出具的相关检测报告有时显示它们符合标准。同时，相关部门还没有建立相应的完整的环境管理体系，如工业废水净化系统和农民生活垃圾处理系统。”刘万福说。

根据调查数据，江苏省土地开发强度接近21%，苏南地区接近28%。刘万福说，在现实中，开发商以发展生态农业和高效农业为幌子，利用“租税”的形式“圈地”或出租耕地，然后在耕地上快速建工厂和作坊。少数村干部甚至帮助村民工作，成为非法占用耕地的“帮凶”。建设用地占用大量耕地，缩小了农业生态环境的范围，导致自然水汽循环生态系统遭到破坏，难以形成良好的生态环境。

完善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法律体系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生态环境不仅影响中国农业发展，也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

刘万福告诉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在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方面，中国还没有颁布全面的专门立法，但分布在其他法律法规之中。这些法律法规没有体现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特点。

“分散立法模式与农业生态环境的内在统一性和完整性不相容，不能有效遏制我国农业生态环境的整体恶化，防止潜在的农业生态环境问题，甚至可能加剧对农业资源的掠夺性开发利用，加剧农业生态环境的退化。”他说。

据调查，由于农村环境保护起步较晚，现有的工业化农业区环境和生态保护立法在很多方面都是空式的，缺乏对生态农业、水污染、土壤污染和面源污染的防治。

刘万福介绍说，相比之下，德国和美国等发达国家在农业生态环境法治方面有着成熟的经验。例如，《德国农业法》第4条规定，联邦政府应每四年向联邦议院提交一份关于全国农业形势的详细报告，作为当局调整农业政策、制定或修订农业相关法律以及评估政府农业工作的依据。1980年后，瑞典先后制定了15部单项环境法律法规，并于1999年1月1日颁布了完整的《农业环境保护法》。它的一些环境保护政策和条例已被欧洲联盟用作共同标准的模式。

刘万福认为，农业环境立法应结合中国国情，坚持科学可持续发展的立法宗旨，将其内容从传统的污染控制转变为生态环境保护；在立法上，也要注重内容的合理化，既要严格坚持预防为主的原则，又要注重污染后的恢复工作，并根据农业生态环境的实际污染情况，注重工业化背景下新型农业生态环境污染的治理

刘万福在接受CBN采访时表示，完善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法律体系的首要措施是根据我国农业生态环境的客观规律，尽快制定一部全面的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法，从而解决我国农业生态环境立法过于分散的问题，为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更加直接有效的法律依据。

农业生态环境不仅影响中国农业发展，也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摄影/张克

来源：安莎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