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短， 普鲁斯特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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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文学史上，普鲁斯特不亚于莎士比亚。《追寻逝去的时光》(也译《追忆似水年华》)可以称为中国的《红楼梦》，它有很大一卷，包括7卷和15卷，被翻译成中文约250万字。它也被认为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综合体，丰富而广阔，同时又令人生畏。

“生命太短暂，普鲁斯特太漫长。”在上周的读者见面会上，白发苍苍的周克西引用了75岁的法国作家弗朗西斯的话，说好的文学作品不应该删节。但是普鲁斯特的杰作，那些愿意下定决心并且有时间完整阅读它的中国读者是很少的。为此，周克熙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语研究所研究员、普鲁斯特专家屠一起，从200多万字的原著中选出最精彩的部分进行翻译，并将其改编成30多万字。《追寻逝去的时光》的缩写版最近出版了。

74岁的周克熙毕业于复旦大学数学系，50岁之前是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自1982年以来，译林出版社陆续出版了《追忆似水年华》的全版，由15位译者完成，周克熙是其中之一。完成译林出版社的翻译项目后，周克熙萌生了独立翻译整部小说的想法。当时，周克熙满怀信心，希望每年翻译一卷这部伟大的杰作，前后花了十几年时间。

2003年，周可熙翻译的第一卷《去斯凡的家》出版。他放弃了流行的中文标题“追忆似水年华”，将其翻译成“追寻逝去的时光”，这更接近原文，并一度引起争议。然而，第二卷《在女孩的阴影下》直到2010年才在上海书展上发行。当时，周可熙觉得自己原来的雄心壮志可能无法实现。此后，他没有按顺序翻译，而是先翻译出版了《女囚》第五卷，因为周可熙参与了译林出版社对该卷的翻译。

“翻译普鲁斯特太难了。我发现在一些翻译中，困难的地方被跳过了。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周可熙微微蹙眉，与读者分享了翻译过程，说当时他每天只能翻译四五百字——这速度与大仲马等法国作家的作品相比实在太慢了。“如果我能早10年或15年开始翻译，我会翻译所有的小说。但是现在能量不够。”《追寻逝去的时光》简版的出版是对周克熙的一种补偿。

然而，如果把小说的字数大幅度减少到30万字以上，会不会影响小说的原创性？周克熙介绍说，集中的原则是保持小说的整体轮廓，即七卷中的每一卷都选择和翻译一些段落；他和屠认出了最精彩的段落。然而，每一大段的文字都不容易，它们完全保留了原书的外观。此外，普鲁斯特的原著以其长句而闻名，如此长的段落中的单词在被选择时不会减少到每个单词，完全保留了原著的外观。

周克西说普鲁斯特是法国最好的作家，伍尔夫、帕慕克、凯鲁亚克等世界著名作家都受到他的影响。他最大的魅力是写作和写作的美。“当时读起来很痛苦，但理解之后却很愉快。”

与其他必须从头到尾阅读的小说不同，普鲁斯特的前六卷就像一个谜中的谜，总是谈论什么是文学，答案在第七卷中揭示。周克西说，阅读普鲁斯特可以直接从第七卷开始:关于逝去的时间、生命记忆的网络、艺术家发现的美……前六卷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得到解答。另一种阅读方法是跟风。翻到哪一页，从这一页开始读。“你会读的。普鲁斯特太好了。”

来源：安莎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