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高宁的遗憾：将来中粮整体上市 敲不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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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收购来宝农业可能是中粮集团宁牵头的最后一桩收购案。几天前，任志强转发的一条自媒体消息称，宁将离开执掌中粮集团11年的董事长一职。

时代周刊记者王？来自北京

收购来宝农业可能是中粮集团宁牵头的最后一桩收购案。几天前，任志强转发的一条自媒体消息称，宁将离开执掌中粮集团11年的董事长一职。

擅长资本运营的宁高宁在中粮集团任职期间发起了50多起并购，使中粮集团的总资产从600亿元增加到4600亿元。2009年推出的全产业链发展战略，使中粮集团逐步完善了“从场到桌”的布局。随着资产规模的不断扩大，中粮集团旗下的八家上市公司中，除蒙牛外，其他上市平台均出现净利润下降甚至亏损的情况。

中粮集团内部人士向《泰晤士报》记者证实，中粮集团有宁离职的消息，但尚未正式通知员工，离职时间尚未确定。中粮集团内部对宁的评价与外界基本相似，褒贬不一。

《时代周刊》记者多次联系中粮集团发言人尹，但截至发稿时，他仍未给出具体回复。

宁高宁带领中粮集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但同时也面临着利润压力。被称为“中国的摩根”，他把自己比作国有企业的“牛郎”。与洒脱的外表相比，以宁为代表的职业经理人必然面临这样一个尴尬局面:在逐步完善企业战略布局的过程中，他们往往无法陪伴企业到最后的收获期。这也是宁的整个产业链计划遭到批评的原因。

“好像一个陌生人闯进了一个热闹的家庭聚会。我不知道每个人都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家里有多少故事。这时候说话很容易突然。”宁高宁描述了他刚到中粮集团时的感受，现在他在中粮集团的故事正面临一个突然的结局。

没能陪着中粮走到最后的收获季节，可能是宁在中粮留下的最大遗憾。整个产业链计划实施以来，随着产业链的扩大，各行业的业务还没有梳理出来，改革、重组、整体上市的计划还没有出台。八家上市公司中有七家面临利润下降或亏损，而这些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解决的问题将成为宁的遗憾。

通过投资并购与世界对抗

宁高宁擅长投资并购，因此被称为“中国的摩根”。在执掌中粮集团的11年间，宁曾带领进行了50多次并购，并先后涉足新疆屯河、中牧、中谷、华润酒精、申宝恒、丰源生化、道场、蒙牛等公司。

2013年，中粮击败其竞争对手中国粮库，收购了粮食物流企业华良。中粮、中谷、华良是三合一的粮食中央企业，实现了粮食内贸、外贸和物流业务的统一，成为中国最大的粮油贸易商。在宁的主持下，中粮集团形成了多个品牌和服务组合，如涪陵食用油、长城葡萄酒、巧克力、屯河番茄制品、佳佳康肉制品、香雪粉、道场方便面、月锅汁、欢乐城、亚龙湾度假村、中国茶叶、金融保险等。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宁通过投资收购为中粮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众多大型收购中，对蒙牛的收购是最受外界欢迎的。2009年7月6日，中粮集团与厚朴基金联手，向蒙牛乳业投资61亿港元，创造了国内食品行业迄今最大的交易纪录。

现在，从“万宝之争”来看，中粮收购蒙牛值得更多关注。

2009年，中粮全面启动全产业链战略，蒙牛成为当时最引人注目的收购案例。“我们一拍即合，当我们谈判时，我们触及了核心问题。”宁高宁这样描述此次收购。事实上，这次收购的推广远不像宁所说的那么简单。

与当前的“万宝之争”类似，蒙牛乳业也是一家股份非常分散的上市公司。在牛根生捐赠股份之前，几乎没有大股东持有超过10%的蒙牛股份。

“根据国际惯例，持股比例低于25%的警戒线有被恶意收购的危险。”牛根生表示，如何避免外资的敌意收购一直是他关注的问题。

2008年10月，蒙牛股价大幅下跌，抵押股份也大幅贬值，导致蒙牛面临被外资恶意收购的风险。当时，牛根生，现在的石，四处求援，希望赎回抵押的股份，并向他在中国企业家俱乐部和长江商学院的朋友和同学发出了《舒》。

虽然刘传志的出手暂时缓解了蒙牛的燃眉之急，但对于牛根生来说，如果蒙牛乳业的股权分散问题得不到解决，被外资收购的风险将永远存在。

与流行的“毒丸计划”相比，牛根生选择了引进“白衣骑士”，宁是牛根生引进的白衣骑士。不过，在谈判期间，宁建议应持有中粮集团至少20%的股份。

事实上，从这次收购开始，双方都有自己的计划。“投资蒙牛是中粮集团从高起点进入乳业的好机会，这将有助于中粮集团利用整个产业链，成为中国食品大品牌，并在价值链向前推进时获得更大的空增长空间。”宁在开始时表示，他持有蒙牛股份。

牛根生引进中粮的目的是寻找一个长期的应急战略伙伴。然而，据蒙牛和中粮都认识的业内人士舒国华称，中粮入股蒙牛后，开始从文化和战略思维上有意调整蒙牛乳业，这让蒙牛深深打上了中粮的烙印，蒙牛的扩张步伐也放缓了。

2011年6月，牛根生辞去蒙牛乳业董事长职务，宁接任新董事长，正式进入蒙牛。蒙牛是宁加入中粮集团后最引人注目的作品。尽管在过去两年中，他逐渐辞去了中粮集团几个子公司的负责人，但他仍保留着蒙牛董事长的身份。

一个时代的结束

2004年12月，宁“闯入”中粮集团，最初把自己定义为“陌生人”。宁高宁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上任不到五个月，宁就废除了连续出版12年的《今日中粮》，并重新推出了新命名的中粮中粮。

内部刊物的更换似乎是宁对自身立场的最好诠释。对宁而言，他是一个被邀请工作的“牛郎宝贝”，而内部杂志则显示了他对职业经理人的忠诚。在接下来的11年里，宁确实尽心尽力地扮演了牛郎的角色。

宁调任中粮集团董事长时，中粮集团总资产为600亿元。当时，宁因其与中粮集团前董事长周完全不同的民间背景而受到外界的广泛质疑。宁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华润本身是一家多元化的控股公司，投资自由度很大，涉及医药、房地产、金融、电力等领域，但由于主营业务的限制，这些业务的规模并不大。但是，中粮集团的发展必须以主营业务为重点，以食品、粮油为重点。

宁为中粮集团带来了华润的多元化发展和提升。“我提议，从现场到餐桌，中粮集团自己的产业链中的其他企业做不到这一点。长度是由历史形成的。贸易、采购、加工、品牌和销售，我们把它们联系起来。”自2005年以来，中粮集团在宁的带领下实现了多元化经营，业务范围已渗透到粮食贸易、粮食及农产品加工(000061，库存栏)、生物能源、品牌食品、房地产酒店、土畜产品等多个领域。经过四年的培育，宁于2009年正式提出全产业链战略，并开始了资本收购。

“中粮集团市场价值的扩张与宁本人倡导的产业链扩张密切相关。在2009年提出全产业链战略后，宁围绕产业链频繁开展资本运营，涵盖粮、油、餐饮等各个领域。这些业务的扩张使中粮集团的规模越来越大，其市场价值也在上升。”中国投资咨询公司食品行业研究员向建军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2005年，中粮集团开始全面重组新疆屯河投资有限公司，同年收购华润生化、华润酒精、华润酿酒和吉林燃料乙醇。2007年，中国粮油控股在香港上市，同年中粮国际更名为中粮食品。在投资高峰期，中粮集团的年投资达到300-400亿元，几乎占其总资产的一半。

宁的多元化并购效应明显。中粮集团已从一家传统的外贸公司逐步成功转型为一家全新的基于产业链的大型集团企业，并在大米、小麦、石油、玉米、饲料、番茄、糖、大麦、肉类和乳制品等产业链中配置资源。

然而，宁并没有回避快速扩张所带来的问题。“中粮集团的整个产业链都有自己的问题，比如扩张速度太快，与经济发展的整体速度、管理团队的水平，尤其是扩张能力不匹配。”宁高宁在2013年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与此同时，宁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他的文章“你能做到吗？”发表在中粮集团内部刊物上，在中粮集团广泛流传。在这篇文章中，他连续提出了134个问题，这些问题被认为是职业经理人的必备条件。“你明白你的任务是照看别人的财产吗？你在心理上接受你是一个牛郎吗？”像这样的问题似乎总是提醒我不要越界。

与中粮集团原董事长周的官位相比，宁开创了中粮集团职业经理人的“宁时代”。11年来，宁使中粮集团的总资产从600亿元增加到4600亿元，从单一的外贸公司发展成为多元化的产业链集团企业。中粮集团内部人士告诉《时代周刊》，中粮集团员工对宁有不同看法，但宁时代确实是中粮集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未完成的重组

在中粮集团国企改革的紧要关头，宁突然被调走，这多少有些出人意料。

如果说宁最初的使命是领导中粮集团的转型，那么他应该是中粮集团改革和重组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执掌中粮集团已有11年之久，早在2008年就将整个上市计划纳入了计划。

“当时中粮需要快速铺板，扩大业务，有效地促进了中粮的发展，但现在这种模式不一定适合中粮。”上海田强管理咨询有限公司首席顾问、国有专家朱博山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虽然通过一系列的资本运作，宁已将中粮集团从一家资产600亿元的公司转型为一家资产4600亿元的集团公司，但布局初期面临的利润问题不容忽视。

目前中粮集团旗下共有8家上市公司，包括中国粮油、中国食品、屯河(600737，股份)、中粮包装、中粮生化(000930，股份)、中粮地产(000031，股份)、蒙牛乳业、欢乐城地产，其中中粮地产、屯河、中粮生化均为a股上市公司，其余5家为港股上市公司。

从这八家上市公司的半年度报告来看，除了蒙牛能够保持利润增长外，其他上市平台都出现了利润下降甚至亏损的局面。以被外界评为最差收购的屯河为例。从2010年到2014年，该公司运营净利润出现亏损。2015年前三季度，屯河实现收入61.09亿元，净利润4048.3万元，同比增长83.17%。但是扣除后的净利润为-7209.1万元，盈利能力不理想。

即使是唯一保持利润增长的上市平台，蒙牛的业绩也不尽如人意。蒙牛2015年半年度报告显示，2015年上半年收入为255.64亿元，净利润为13.39亿元，同比增长27.7%，净利润增长率为5.24%。然而，竞争对手伊利同期收入为301.51亿元，净利润为26.62亿元，净利润增长率为8.92%。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伊利的净利润几乎是蒙牛的两倍。

“蒙牛被收购后，不可避免地感染了一些中央企业疾病。企业内部信息决策机制冗长，对市场反应的敏感性降低；另一方面，蒙牛被收购后，安全问题频频发生，市场形象受到很大影响，与伊利的差距逐渐拉大。”向建军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中粮收购的其他食品品牌在市场上表现不佳。国内巧克力品牌金帝曾经在市场上与德芙等国外品牌竞争，但现在却面临着超市下架、踪迹难寻的困境；长城葡萄酒被张裕压制，近年来市场份额迅速下降；方便面品牌古武道场和果汁品牌月锅的处境更加艰难。

“这些企业业绩不佳不仅受到制度因素的影响，还因为中粮集团所倡导的整个产业链还比较不成熟。上游粮食种植收购、下游品牌营销和渠道管理存在明显不足，产业链上下游整合尚未实现。”向建军说道。

整合尚未实现，而中粮集团目前还远未达到宁的理想状态。然而，在2015年，已经挥舞了一年旗帜的改革和重组从未出现过。“中粮集团起初是混合所有制的试点，但在这一轮中，其混合所有制改革更加彻底，市场化程度更高。”东方依格的农业分析师马文锋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虽然改革重组方案尚未出台，但宁在2008年提出的整体上市方案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让，宁将错过中粮集团整体上市的日子。

“宁高宁未能亲自重组自己，对他来说是相当遗憾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换领导或多或少会影响企业的经营方向。如果新领导人不同意整个产业链模式，或主张适度扩张，宁的战略将保持不变。这个方向可能很难继续下去。”向建军说道。

下一站充满挑战

宁虽然后悔离开中粮集团，但他正巧遇上中化改革时期。与熟悉中粮相比，如果宁调到中化集团，他不仅要面对改革和重组的问题，还要面对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的行业困境。这一站对宁来说同样困难。

与中粮集团一样，中化集团也是全球500强企业之一，主要业务分布在五大领域:能源、农业、化工、房地产和金融。中化集团是中国四大国有石油公司之一，也是最大的农业综合投入企业。根据中化集团2014年可持续发展报告，中化集团的流动资产为3554亿元，经营收入为4968亿元，净利润为67亿元。中化集团目前在中国拥有300多家经营机构，包括4家上市公司，其中包括1家a股上市公司。2009年6月，中化集团整体重组成立。

2015年10月，中化集团启动改革重组，成立深化国有企业改革领导小组，组长由蔡喜友总裁担任，副组长由张伟、石岱副总裁担任，组员由公司其他高级管理人员担任。

根据中化集团发布的信息，中化集团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分为两个阶段:2015年底前，工作组将与相关部委密切沟通，开展《指导意见》及相关实施细则的研究工作；从2016年初至2016年年中，工作组将牵头制定中化集团国有企业深化改革总体规划(讨论稿)，相关二级单位和职能部门将形成各自的专项工作计划(讨论稿)，经广泛征求意见、修订、完善并落实相关内外部审批程序后实施。

根据中化集团的计划，该集团已在2015年底实施了一系列改革和重组行动。2015年12月12日，中化国际(600500，股栏)宣布计划投资9.7亿元收购中化集团农用化学品资产。标志着中化国际作为中化集团农药业务整合平台进入实质性运营阶段。收购后，中化集团与农药业务相关的所有资产，除与研发相关的神华源农药研究所外，均集中整合至上市公司。

根据中化集团的改革日程安排，如果宁近期调职，他将直接参与中化集团改革计划的制定和实施，面对的是一艘比当年中粮集团还要大的巨型航母。

业内人士对宁将转移至中化有不同看法。银河证券(Galaxy Securities)研究员认为，擅长并购和整合的宁带领中粮集团在10多年的时间里实现了总资产的巨大飞跃。”从时间上看，利用了宁的产业链思维，但他的整个产业链只进行了收购和加工，并没有把真正的领域摆到台面上。加入中化后，这种产业链模式可以直接延伸到种子。农业、化肥和农业现代化服务。”王强说。

尽管中化集团是中国四大石油公司之一，但它与“三桶石油”之间仍有很大差距。2014年，中化集团的石油权益产量仅为300万吨，仅为中海油的1/10，“三桶油”中的第三位。相比之下，中化集团的农业业务相当引人注目，它是经营化肥、种子和农业的最大中央企业。

目前，中化国际是中化集团在中国唯一的上市平台，因此中化国际将承担中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大部分任务，成为中化农业业务走向全球的平台。

然而，当前全球种业已经形成双头垄断，中国面临严峻挑战。2015年12月，两大国际化工巨头陶氏化学和杜邦宣布合并，成立一家新公司——陶氏杜邦。此外，孟山都是唯一一家；另一方面，中国每年花大量的钱进口粮食，中国的玉米和大豆产量远远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

"宁的加入，可能为中化集团提供了迎接挑战的可能性."认为，虽然宁的调任面临寡头垄断和国企改革的问题，但他在中粮集团的业绩经验几乎可以直接延伸到中化集团的改革和重组。虽然中粮集团目前在并购方面的投资正在逐渐放缓，但对于处于整合重组过程中的中化来说，或许宁董事可以在中化发挥更大的作用。

来源：安莎通讯社